不論是我國還是國外,都有一些作家自殺的事跡,三島由紀夫原名平岡公威,出生于日本東京,畢業于東京大學,是日本當代小說家、劇作家、記者、電影制作人和電影演員。本文是一篇文學研究論文范文,主要論述了三島由紀夫的死亡沖動。
摘 要:三島由紀夫作為一位極富爭議的日本文學大師,人們不僅驚異于他那怪誕的美學理念,更著迷于他富有戲劇性的一生,尤其是當他在1970年通過切腹自殺來結束自己一生的時刻,整個世界都被這個個子矮小卻肌肉發達的日本人所震驚。本文將通過四個方面的論述來闡釋是什么最終導致三島走上了這條自殺的不歸路。
關鍵詞:三島由紀夫,幼年經歷,美學理念,武士道
三島由紀夫作為日本戰后文學的大師之一,不僅在日本,甚至在西方都擁有極高的聲譽。三島的作品被大量翻譯到西方,并且曾兩次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提名。千葉宣一先生也把三島由紀夫與普魯斯特,喬伊斯,托馬斯曼并列為二十世紀四大代表作家。
但就是這么一位偉大的作家卻于1970年11月25日在新宿區市谷本村町陸上自衛隊東部方面總監部切腹自殺。這一事件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時任日本首相的佐藤榮作在面對記者們對此事的采訪時只簡單的說了一句“我只能認為他(三島)是瘋子”。[1]在“三島事件”的背后,難道真的是三島這個瘋子的沖動之舉嗎?我認為其中蘊含著深刻的必然。
一、奇異的童年經歷
三島在出生后不久便開始過著一種異于一般嬰兒的生活。三島的祖母夏子對丈夫十分憎恨,并對自己的兒子由于沒有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官僚而感到失望和不滿,因而對剛出生的三島寄予了極大的希望,并決心親自教養。三島五歲那年,他又患上了嚴重的自家中毒癥,經過及時的搶救和治療才活過來。直至他上小學,這種病才痊愈。受過這一驚嚇之后,祖母夏子更是對三島嚴加管理,把他鎖閉在那間“充滿令人窒息的病痛和老朽氣味的病房里”,[2]并且還專門雇傭一名護士來看管三島。不讓三島與外界有過多的接觸,而且嚴格限制其與父母的見面時間。所以三島就說:“13歲的我,有一個60歲的情深戀人”。祖母對年幼的三島產生的巨大的影響,她一方面把他當做嬌貴的日本小姑娘來撫養,另一方面又教會三島做人的清高和傲氣,將她本家的貴族武士精神慢慢的灌輸給他。在祖母夏子如此強悍逼人個性的壓迫下,三島形成了兩重矛盾的個性,一個三島是個性強硬,敢于決斷的。但另一個三島卻是內心無比敏感與脆弱。在《假面的自白》中,我們可以明顯的看到他自身的軟弱和病態的想象。三島由紀夫無疑是一個矛盾體,在他自殺那天離開家時,他在桌上留下一個紙條:“人的生命是短暫的,但我還是想活著”[3]。日本評論家佐伯彰一將三島幼小的處境歸納為“被鎖在兩三重隔離的狀態下。首先是與母親的隔離,其次是與戶外自然的隔離,第三是與同時代游玩伙伴的隔離”[4]。可以說,三島就是在這樣一個畸形的環境中成長的。
在現實的世界中,三島被祖母嚴格限制,自己的個性被嚴重束縛,因而幼小的三島不得不沉溺于童話和幻想之中,在非現實的世界中去釋放自己的個性。所以三島對繪畫,童話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法國童話“圣女貞德圖”和“塞巴斯蒂昂?圣殉教圖”對他的童年產生了巨大影響,這兩幅圖給沉溺于幻想的三島種下了“死是美的”的種子。在他幼小的心靈中,每當想象自己的身軀終有一天會享受殉教者的榮光時就興奮不已。三島在《假面的告白》中寫道:“連預想自己的死,也使我由于未知的喜悅而顫抖不已,我仿佛感到自己擁有一切”。在童話方面,三島又偏愛面臨死亡的王子,遭殺害的王子和一切別殺的年輕人。這些奇異的偏好使得經歷過死亡威脅的三島不僅對生有著極度的渴望,更對未知的死亡充滿幻想和向往。我認為這種對死亡的向往正是三島對自己幼年所處的畸形現實環境的逃離。
這種幼年時期無意識的對現實隔離的反抗,對死亡的既怕又愛的幻想,都潛伏在了他的體內,這種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向往后來不僅構成了他的文學生命體,而且也指導了他的行動。
二、怪異的美學理念
一個人無論做什么事都是受一定的理念來支配。三島最終的自戕,無疑與其怪異的美學理念有著重大關系。
經歷過病痛折磨的三島,懼怕死亡,渴望生存,但正是由于病痛給自己帶來的痛苦,他又幻想自己某一天能在意外中死去,擺脫病痛給自己帶來的苦惱。在三島美學思想形成的過程中,他不僅吸收了西方文化的許多精神,同時又受到了日本古典傳統文化的巨大影響。三島六歲時按照祖母的安排進入一所由宮內省直接管轄的貴族學校,并且遇到了他的恩師清水文雄,清水文雄是當時日本浪漫派的重要刊物《文藝文化》的編輯,他熱情的引導三島學習日本古典文學,并且在《文藝文化》上連載了三島的處女作《鮮花盛時的森林》。這篇小說展現了純粹歷史性的日本,流露出了對往昔歲月的深深的鄉愁,相比于同時代的更年長的作家,這篇小說古典日文之美顯得尤為突出,流動著高雅迷人的品味。這篇小說不僅深得清水文雄的贊許,也震撼了清水文雄的同事,《文藝文化》的靈魂人物蓮田善明,蓮田善明本人就是一位非常善于闡釋日本古典精髓的杰出學者,所以他很驚訝這篇小說竟出自一位16歲的少年之手,因而蓮田善明一直對三島抱有很高的期望,他曾鼓勵三島應懷抱為天皇戰死沙場的理想。日本古典文學深受禪宗的影響,禪宗認為世間一切事物都處在生起,變異,毀滅的過程中,遷流不停,剎那不住,幸福不能持久,青春無法常駐。日本人認為:“人總是要死的,肉體總是要衰老的,,為什么要等到老丑才死呢?”,吉田兼好在《徒然草》中也說:“遍觀生物,唯人最長生。浮游及夕而死,夏蟬不知春秋。倘若優游度日,則一歲的光陰也就很是長閑了。如不知厭足,雖過千年亦不過一夜的夢罷。在不能常駐的世界活到老丑,有什么意思?‘壽則多辱’”。[5]日本人所向往的就像櫻花一樣,活著的時候,艷麗無比,死的時候,則“視死如歸”。所以在這些傳統文化的熏陶之下,三島并不認為死是丑陋的,而是一種美的歸宿。三島在中學時代閱讀范圍擴大,大量接受唯美主義思想,如谷崎潤一郎,里爾克,哈第蓋,王爾德等,三島期望自己能效仿哈第蓋,也向往王爾德的頹廢之美,尤其喜歡王爾德的《莎樂美》。在這個階段,三島的美學觀已初步形成:死亡之美,好比哈第蓋死于二十歲,讓肉體之美永遠停駐于燦爛的頂點;鮮血之美,好比莎樂美的吻獻給了施洗約翰便被割下的頭顱。因此,心中對死亡,鮮血的向往,便構成了三島式的“美”。在西方文化中,三島最向往的古希臘,他覺得“古代希臘沒有什么‘精神’,只有肉體和知性的均衡,‘精神’正是基督教的可惡發明”。在《鏡子之家》中,他覺得“希臘人的美的肉體,是日光,海軍,軍事訓練和蜂蜜的結果,但是現今自然的東西已經完全死亡,希臘人達到肉體所擁有的詩的形而上的東西,就只有依靠相反的方法,即為了肉體而鍛煉肉體的人工方法”。所以這時的三島非常注重外面的肉體和健康,渴望著生。種種的這些影響構成了三島文學生與死的沖突美。
文學研究論文發表期刊推薦《山西文學》培養了幾代三晉作家,推出了眾多同時期有社會影響的作品。山西文學是中國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產生與發展是和中國文學的成長壯大緊密聯在一起的。同時,由于山西在政治、經濟、地理和民俗等方面有自己的特殊性,所以,山西文學在中國文學史上又具有獨特的地位和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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